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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第42个国际古迹遗址日。在这个以古迹和遗址命名的特别日子里,“守护三星堆—金沙遗址”主题活动正在三星堆博物馆、三星堆遗址区、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、成都博物馆、宝墩遗址博物馆等地精彩上演。
这些古迹与遗址,如同散落大地上的说书人,向每一位走近它的人,讲述起自己值得被铭记的故事。它们的故事,或许也正刷新着我们对古迹遗址之于当下的认知。
61年前,一群历史古迹建筑师及技师在古城威尼斯,以“宪章”的形式,明确回答了为什么要保护、保护什么、怎么保护等一系列问题,奠定了国际文化遗产保护的理论基础和实践准则,成为遗产保护修复领域的纲领性文件。1965年,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应运而生,并且在此后的世界文化遗产评估中,肩负了重要的职责。1983年11月,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4月18日为“国际古迹遗址日”。
“国际古迹遗址日”,是文化遗产领域的大型主题日的序章,与接踵而至的“国际博物馆日”“文化和自然遗产日”,组成了文化保护和传承的“节日季”。那么,为什么要大力保护古迹遗址,甚至要为它设立一个专门的“节日”?
古迹遗址凝聚着古老的智慧,保护古迹遗址就是保护人类的传承。四川宝墩遗址的稻田和土灶,见证了成都平原的第一缕炊烟;山西陶寺遗址,记录了中国“最初的模样”,揭示了中华文明的早期形态;而远在非洲大陆坦桑尼亚的奥杜威峡谷,则是人类第一次使用石制工具的地方。
保护古迹遗址,不仅是为了解已经消逝的过去,更是为了保住续写未来的火种。建堰2200多年的都江堰水利工程,至今仍旧能给予工程师们在水利建设上的启示;良渚末期的海岸带水涝灾害发展过程,也可以为当前的海岸带管理提供经验教训。
古迹遗址曾是历史亲历者,而随着光阴流转,它们又成为面向今人的历史讲述者。国际古迹遗址日,当我们在关注身边的古迹遗址时,也将目光投向了历史的幽深与灿烂。
第42个国际古迹遗址日来临前后,透过“守护三星堆—金沙遗址”主题活动,观众得以窥见古蜀文明的瑰丽与神秘,见证文化遗产传承与保护步履不停。
它带人们走进遗址,凝望着最初的凝望,探寻古蜀人的生活与创造。从西南一隅的发展到汇入中华文明大家庭,要触摸文明的波澜,就要走进现场、亲近遗址。“三星堆—金沙遗址文化遗产大讲堂”进校园、进社区活动等,邀请人们走进祭祀区、宫殿区等第一现场,用模拟考古等形式,亲触“文物”。在这里,人们可以切身感受,三星堆既有与中原夏商王朝类似的青铜尊、青铜罍、玉戈等礼制表达体系,又有独特的金杖、青铜神树、青铜神像等神权表达体系。在一次次走进和亲近的过程中,人们看见文明的荣光,也惊叹保护、传承与发展的匠心。
它带人们从遗址出发,追寻着最初的追寻,寻觅青铜时代的古蜀文明芳华。链接远去的时光,叩问文明的心跳,当天宣布的三星堆—金沙遗址守护者招募计划、微公益倡议书等,用直播、讲座等多元方式,带人们从这里出发,回溯古蜀的兴与盛、枯与荣,体味镌刻于我们血脉中的文明传承。古迹遗址无法轻易移动,但通过创新技术与形式,却能让古蜀文明触达更远的远方。当古迹遗址不再是一个遥远的名称与符号,它们才真正成为这片土地上人们文化自信的源泉,成为人们热衷于继承与传唱的文明弦歌。

古迹遗址,经过漫漫时光的沉淀,以实物的方式,向后来的人们廓清历史的迷雾,还原时代的风貌。当轰轰烈烈的考古发掘过后,古迹遗址并没有退出舞台,它们以全新的方式与形态,延续着自己的使命。
面向未来的古迹遗址保护,应摒弃单打独斗的思想,形成连贯叙事。遗址看似单个存在,但又总能在文明的脉络中被串联成线,带领我们重回那个满天星斗的灿烂年代:从石器时代到铁器时代、从制盐酿酒到画栋雕梁、从个性的发展到共性的昭彰……单看三星堆遗址的出土文物,或许会感觉过于“另类”,但当你看遍大江南北的众多遗址及其出土文物时,却能够从器物形制与纹饰细节中,看到古蜀文明与中原文明的密切联系。在中华文明的大脉络中看古蜀,你不再只是着眼于神秘瑰丽,而多了一分“对其本国已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”(历史学家钱穆语)。
面向未来的古迹遗址保护,也应该打破封闭的围墙,让古迹遗址可以更贴近生活。古迹遗址的价值感,来自堆叠其上的历史信息;古迹遗址的生命力,却在于与当下人生活的关联:在成都人来人往的春熙路上,一座玻璃覆盖的古迹广场,为锦官城的千年繁华提供了历史明证;在安岳的田间地头,隐于树木与田地间的石窟艺术,讲述着一方百姓生活中的烟火与信仰;离堆公园、犍为文庙、叙永春秋祠,则早已参与到当地人日常生活的塑造中,晨练散步、喝茶赏花,古与今在日常点滴里紧密交融。

4月16日,“走进金沙遗址 感知古蜀文明”主题活动现场 图据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
古迹遗址属于久远的过去,也属于鲜活的当下。让古迹遗产“活起来”,不仅仅是在铭记一段历史,更是在为当下开辟一种兼具文化深度与文明厚度的生活方式。
关于古迹遗址的保护,你有什么建议?评论区聊一聊~
撰文/成博 闫雯雯 边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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