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》227：蛇羹

梦成飞花

……第二天，陆儿带着老婆清英来支援农忙，明珠看到小儿子夫妻来，脸上笑呵呵的。人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到儿女回家看看。安排了陆儿去把租好的牛牵回来，儿媳妇则割草，自己去赶水灌田，安琪在屋头喂猪宰猪草。两个小朋友放了农忙假在家里，得有人看着做作业。一家人各司其职忙开了。
……明珠很快就把水分好回来了，今天还好赶水的人才两家，水流比较大，不多久屋门口的长田就蓄了七分水，可以让牛下田开犁了。犁田的活就是陆儿的，明珠则贴边，一边指导儿子掌握犁斗的技巧。陆儿鲜少干这个活，十八岁去当了三年兵，退伍后就在外面打工，结婚后家里那点田老岳父就弄出来了。老岳父觉得年轻人负责挣钱回家就好，一点庄稼随便就种出来了。这犁田的活看似简单，也还是需要技巧，单是掌控那壮实的牛就是技术活。扶犁需要平衡深浅的力度，嘴里还要发出驱赶牛的口令：驶追，驾。勤劳的牛也有怠工的时候，不驱赶也可能停滞不前。陆儿一边听母亲指导，一边干活。也跟母亲聊几句“母哇，你还会犁田哟？这些活不是男人才会的吗？”明珠苦笑一下回答儿子“你爹早早就滚去土里困倒，丢起你们几姊妹，我啥活不会干哦，这庄稼地的活都难不倒我”“啊，有蛇”突然对面小山坡上传来清英的尖叫，惊动了大家。陆儿停下犁斗，灵敏的上田往清英身边赶。
……陆儿跑到老婆旁边，安慰着“别怕，我来了”找了一块石头拿着开始追着找蛇，可能这条蛇比较懒，见惊动了人并没有逃跑，真被陆儿找到了。陆儿举起石头对着蛇的脖子砸下去，一手逮住蛇尾把蛇倒着提起来抖几抖。蛇努力把头往上抬，想要缠上人手。陆儿怎么会让它得逞，一手捏住它的脖子，蛇便动弹不得。都说打蛇打七寸，这七寸应该就是蛇脖子的地方吧。这一下被抓住了便没有了活命的机会。
……两人看着这样一条大约一米多长的黑蛇，决定拿回家炖了，听说这蛇肉可是美味，今天得尝尝。虽然蛇已被打死，清英还是不敢靠近，更别说摸了。跟在陆儿后头几步远的距离回家。陆儿把犁斗停了，明珠便也回了屋。坐在屋檐下歇息。陆儿把蛇拿到房子旁边的树上挂着，准备剥皮，可是这蛇身可能是本能，蛇尾会卷着一团，想要剥皮得要一个帮手把蛇尾拉着。陆儿叫老婆：清英来帮我扯一下。清英立即拒绝“嗯，我不吃我也不扯”陆儿再叫安琪：幺妹来。同样被拒绝了。安琪更加害怕蛇那冷冰冰的身体，电视里动物世界里的蛇都不敢看，还别说真实的了。同样用嫂嫂的话拒绝了。陆儿再叫：母哇，来帮我扯一下。明珠也笑呵呵的跟媳妇女儿一样的话拒绝了。三人都说不吃，也不扯。结果还是安琪儿子佳佳胆子大，帮舅舅的忙把蛇尾巴拉着，把蛇皮剥了。
……陆儿把蛇弄干净，宰了满满一大碗。把厨房的铁鼎罐拿出来，听说不能在厨房煮蛇肉，在地坝边上砌了两块砖，把鼎罐放上准备煮蛇肉，又说道：要是有腊肉加在一起就好了。明珠进屋拿了一截腊肉出来，交给儿子“这是最后一截了，是留着栽秧吃的，今天煮了就没得了，再要吃要等过年才有”
…把蛇肉腊肉一起弄进锅里，把火烧着，陆儿吩咐小外甥道：佳佳把火烧起哟，等下莫忘记加柴哈。几个人又开始干活，这次清英没有再割草，怕再碰到蛇，便跟着下田。明珠安排媳妇女儿两人扯草，把犁出来飘浮着的麦桩捞上田留在田里，栽秧的时候容易钉脚板。
……佳佳在屋头守着火，十几分钟后，锅里冒起热气，热气把盖子冲的砰砰做响。佳佳把盖子挪开了一点，一股香味飘出来，直往鼻孔里钻，欢欢跑到哥哥旁边，抽着小鼻子说“哇，好香哦”两姊妹肚里的馋虫被勾起，就差流口水了。佳佳忍着肚里的馋虫把火弄小了一点，舅舅说的煮开以后用小火慢炖。安琪回家喝水，看到蹲在火旁的孩子叫道“你们就把锅守住哟？又没得人来端起跑，做作业嘛”两个小家伙跑到安琪身边一起说“妈妈，那蛇羹好香哦，你不信来闻一下嘛”安琪笑笑，看着儿女的小样子想了想，你去舀点来尝尝嘛。佳佳得了妈妈的允许，开心的拿了碗到锅边。（未完待续）

一苇以航